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僵了僵,白芷言微微一笑,隻將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些,也不逼著墨傾城回應,他知道,墨傾城雖外表看似強悍,實則如同刺蝟一般,防備所有的人…
白芷言白皙如玉的臉頰浮現短暫的裂縫,終是挑了挑眉,幾分怪異道
“傾兒,真不知你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墨傾城忽然就低下頭,任由發絲掩去嘴角的苦澀,幹脆兩眼一閉裝死人,將頭埋在白芷言懷中不再言語,一時間,卻是沉寂無比…
墨傾城並非不曾聽過山盟海誓的無知少女,隻這一刻,許是這男人的聲音太過好聽,她竟不爭氣的,起了絲絲波瀾…
算起來,她來這裏也不過二十多天…美男見了一堆,可謂是桃花正旺,卻被自己一把火燒得片甲不留,細細想來,竟是與這人相處的時間最長…
可是,她的心,曾支離破碎,這一刻,還能否,輕易拚湊完全。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白芷言一路上再未發言,隻安靜的將墨傾城抱至自己的臥房。不顧手下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理會家仆一副見鬼的模樣…
十九年,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要留住一樣東西,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擁一個人入懷…
如果說白家留給他唯一值得紀念的東西,那便是這一生隻動情一人的血液…執拗並且瘋狂。
若愛了,便癡纏著,至死方休…
於是,在那距離武林大會仍有兩個月的時光之中,墨傾城儼然化作忘情山莊之中的地痞流氓…
墨傾城日日穿得如同乞丐一般四處招搖,頂著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四處呲牙咧嘴賣笑不說,遇見稍有姿色的男子必定上前調戲一番,雖不至於上下其手,隻那種剝光衣服如同探照燈一般的眼神,可謂如狼似虎,叫人心驚…偶爾心情好了,必定要邀來一同飲茶。若不願,便化作影子,陰魂不散。即便你蹲在茅廁裏,亦不會讓你消停…而白芷言,卻偏偏恍若未聞一般,算是默許…隻那默許之下,卻是頗有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