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武林大會已是迫在眉睫…隻白芷言,墨傾城卻是總也尋不到蹤影。前一秒得了小道消息人身在別苑,她屁顛屁顛追去,下人卻說剛剛起身去了梨園。待她尋到梨園,那人卻又轉眼去了梅軒。總是如此,毫無止盡的錯過…
偶爾見上一麵,那人卻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毫無閑暇。盡管會於柔和的陽光下朝她溫柔淺笑,可是那一刻,墨傾城已開始懷念書房裏的點心和軟榻…
莫非真的,就忙到連聽她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麽…
他可知道,她每一次鼓起勇氣,便要將心撕裂一分…
墨傾城於緩緩西下的斜陽中,看著那人漸行漸遠的梨色身影,破天荒的,竟湧現出一抹細致的憂傷…
白芷言,明日便是武林大會了,可是我,卻已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呢…
墨傾城低下頭,微微攪動著衣襟…仍是若乞丐一般的裝束,仍是頂著亂糟糟的發絲,卻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
不記得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越是笑得明媚的人,在一個人的時候,便越是孤單得厲害…
不知道像墨傾城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笑著的人,微疼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副萎靡…
隻墨傾城如此低垂眉眼的背後,那一襲嬌豔的海棠,為何要一副難言的模樣,將雙拳,握出那些莫名的猩紅…
樓台水榭,笑傲江湖…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似是積蓄了無數的武林人士的魂牽夢繞。名揚天下亦或是一敗塗地,富甲天下,亦或笑看蒼生…爭的並非是江山,卻永遠離不開那一套勝者為王敗者寇的真理。正道也好,邪教也罷,不過求的,都是一種俯瞰眾生的知覺…
墨傾城一襲盛裝,卻是偏愛的青綠色調。竹葉青,可醉八尺男兒,那麽這一刻,可能醉了那些人手中的刀劍…
白芷言連同眾人落座的時候,便隻瞧見那一身竹色的翩翩少年,若貓兒一般,懶懶的躺在白紗繚繞的步攆中…烏黑的青絲淩亂垂落,白皙的脖頸細致妖嬈,精美的鎖骨半掩半露,此刻隻眯著一雙眼,紅唇微翹,正享受著那海棠色美人兒麵無表情的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