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又如何?坐擁江山又如何,於這人眼中,他永遠都隻是一個討人嫌的臭男人,搶她的愛人,壞她的好事,還讓她與心心念念的人生死相隔著…
這些過節,怕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給好臉色…可偏偏,他就那般,一絲一絲的,將這人放進一向涼薄的心裏,有朝一日,妄圖斬除時,卻已不能…
那一刻,墨傾城是動容的…為古若流的隱忍,亦為那人總也說不出來的知覺…有些窩心,卻也有些淡淡的心疼…
原本硝煙彌漫的早飯,因為古若流突如其來的行動,一時間,恢複靜默…眾人各有所思,均隻低著頭兀自吃自己的早飯,連帶墨傾城,亦是收起了一度玩世不恭的姿態…
說真的,鬧騰久了,偶爾這般安靜下,亦是不錯的選擇…
墨傾城是個急性子,說什麽便是什麽,不過幾日的時間,烈如歌與莫不離身上的傷已是好得差不多了,眾人似也都心照不宣的隨著墨傾城…
說真的,這種被追隨,被需要的感覺,於墨傾城來說是真的很溫暖溫暖…
來這裏這麽久,她幾乎無時不刻不做好準備一個人走…
白芷言閃躲時,她獨自轉身…烈如歌背離,她決然離去…
鳳離殤死去,她走天涯。羽帝逼迫,她不辭而別…漠輕寒尋愛,她不言不語…
其實,從頭至尾,最膽小,最軟弱的人一直是她…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猥瑣,明明連自己的心都是涼薄的,卻還妄想著去溫暖旁人…結果,惹得一身情債,而後千瘡百孔…
受過傷不是借口,心碎過不是理由…她不過是貪戀那些細微的溫柔…而後糾纏不清著舍不得放手…
夢境裏那些模糊地影像她故意視而不見,曾經於地府中若有所指的聽聞,她棄之不理…
寶藏,人的一生中,寶藏的定義,到底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