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突然發現肩上的傷口因為方才幾度狠心的甩手動作再次撕裂,疼。
可是傷口再疼也不及下麵那個叫做心的地方痛。
她知道自己是不愛他的,她承認自己對他有好感是因為他的漂亮。
她承認自己曾有偷偷對他動過心,但那也是在知道自己被利用的那一刻後隨風而逝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僅僅到喜歡這一步為止,隻是喜歡,不是愛。
至少如今看來,她對著他,心裏沒有那股悸動。
因為她知道,花卿顏這種柔弱的男子不是她心目中的類型。
可是此刻,她成功的離開了他離開了顏王殿離開了京城。
從此以後她不會再被殺手暗殺,也不會有人半夜時分在他床頭給她下毒威脅她,更不會有各色各樣的女人在她麵前跋扈叫囂。
可是為何她沒有絲毫輕鬆和解脫的感覺,反而難受的要緊,那胸口的鈍痛,那被卡住的喉嚨,那酸痛的鼻子,那隨地而落的淚水,那越來越模糊的景象。
她蘇壹壹不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嗎?現在居然也會內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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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待隨風找到花卿顏,他已經暈在雪地裏了,身上還多了件絳紅色的狐裘披風。
吃力的睜開眼,看著已經失了蹤影的轎子,他絕色的臉上揚起病態的容顏無聲的哭泣著,淚水沿著耳際滑落,染濕了泄落在地上的三千發絲,纖細的肩頭輕微的抽痛,胸口疼難受還有那止不住的咳嗽。
他輕笑,紫色的眸子注視著前方無際的雪白卻仿似毫無焦距,張了張嘴他又開始咳嗽。一聲接著一聲,聲聲不息,在冰天雪地中卻顯得分外淒涼。
“隨風,她走了。”
花卿顏黯然的垂下眸子像是在同他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知道嗎?她嫌棄本王是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