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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後,暮色降臨,竟然出奇的冷,空中寒風蕭瑟,透過層層帷幔生生的刮在蘇壹壹那慘白如紙的麵頰之上。
如櫻的嬌唇早已失去了顏色,而嘴角那抹豔麗的血漬卻如此刺目。
看著她將頭埋在雙膝間,雙臂緊抱瑟瑟發抖,任水寒有些擔憂的關心道,“師嫂,你好些了嗎?”
靠!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師嫂!
蘇壹壹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不料一出口竟又湧出一口鮮血。
耶?蘇壹壹不由晃了晃腦袋,這車攆裏的帷幔為何在天旋地轉?難道已經出發了?
唔!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腦袋,頭好暈……
天,想她堂堂一代女警,竟然吐血吐到頭暈。
該不會是貧血吧?
聽說貧血的娃一起身便會頭暈,要不驗證一下究竟是否,這樣也好對症下藥啊。
想著蘇壹壹有些神誌不清的支起身子,不料腳下還未站穩,身子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師兄,師兄,不好了!”
玉塵風正與花卿顏抱拳準備告別,轎子裏便突然傳來一陣厲聲驚吼。
與花卿顏不安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便飛快的衝向車攆,一揚手轎子四周的層層帷幔瞬間就被掌風襲開。
那足足有十幾層的紅紗全然被撩開,狂風立馬席卷灌入,轎子四周,詭異的大紅帷幔帶著那黃色的纓絡肆意舞動,在這白雪之中,竟是說不出的旖旎靡麗。
車攆內鋪著厚厚的狐裘軟墊,白色的狐裘上躺著一個白衣女子,如墨的發絲好似詭異的睡蓮絢爛的綻開在的狐裘上,襯著那張精致的麵容多了幾分柔媚與妖嬈。
光潔的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精致的柳眉痛苦的緊擰,緊閉的雙眸那睫毛安靜的搭在蒼白無色的麵頰上,嬌——唇早就失去了往日如凝的色彩,如同蒼白的宣——紙。
同她唇色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唇角那道的猩紅血跡,妖嬈而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