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潘潘讓自己在這裏照顧他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更為自己感到可悲了。他沒事兒感個什麽冒,害得我有窩不能回。抱著被子跑到他的小窩裏了,還指望著他能發揚一下精神,自個兒卷著被子往地板上一滾,很有男子氣概地說上一句:你是姑娘家,姑娘家就睡床吧,我睡地板就行了。然後不等我說一大堆感激的話,蒙頭就去找周公下棋。
沒想到,現在情況跟我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把自己的想法給他說出來,還抱著一點他聽後能受到啟發,後悔自己剛才太不夠男人的舉動,能把床讓給我的幻想。沒想到,他拍著腿哈哈一笑,然後收了笑容一臉陰冷地看著我:楊雲呀楊雲,你也太狠毒了點吧,讓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睡地板,你是想讓我早點沒了,自己就利量了是吧。
我啞然。
我有那麽壞心眼嗎,為了自個兒省事就咒他早死。
見我半晌不回話,他轉身背對著我冷冷地撇下一句:那今晚你就這樣吧。祝你能睡個好覺。
“你——你——”我氣得直發抖,這什麽人嘛!讓我在的凳子上坐一個晚上,看著他舒舒服服地卷在被窩裏酣睡,那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我不要!我才不要坐這兒呢!”我大吼著,朝他表示抗議。
他不甩我,隻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那你把我的被子扔過來呀!”見他真動了火,徹底打算無視我的存在,我也真的急了。
“不給,凍死你!”
聽到他輕微鼾聲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給凍了起來,全身冰冷,看來今天真的要在凳子上坐一個晚上了。
我坐在那裏不死心地瞪著窩在被子裏的人,估計自己現在憤怒到要噴火的眼神都可以把被子燒個大洞了。
可是眼神再凶狠又有什麽用,裹在被子裏的人絲毫不受影響,依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