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虛弱的衛小貓穿好衣服時已是秋陽高照。金色的陽光照得安靜的樹林一片金黃,林子就像是燈光下的玻璃瓶子,通體的溫暖明亮。
而他走路都有些不穩,虛弱地靠在我的肩頭,由我攬著一步一步往前走,安靜地像隻貓。
回去的時候潘潘剛要出客棧們找我們,看見我拖著小貓回來,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了過來。
“怎麽了這是?”潘潘架住小貓的另一邊胳膊,不忘操心地問我。
我嘿嘿一笑,瞟了小貓一眼“被狗撲了——”
潘潘往小貓身上瞅了一眼,看到裙子上那道劃口,有些懷疑地看著我:這也是狗抓的?
麵對那麽清澈的的眼睛我心裏有些發慌,垂下眼睛想要避開他的視線,但又怕給他發現了。這時,小貓很虛弱地開口了,聲音有些無力:是我到樹上玩不小心跌下來被樹枝劃傷了,女主人,你想幫我遮掩也不必說是狗抓的吧?那樣比從樹上掉下來還難看。
他聲音雖小語氣卻帶著點調侃的味道,我看著他蒼白的臉以及臉上勉強擠出的蒼白笑容,一時間有些內疚。
潘潘又安慰了他幾句,三人一同坐下開始吃飯。
飯桌上,我一個勁兒地給小貓夾菜,另外附帶美豔(沒眼)笑容無數,小貓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將飯菜往嘴裏送,吃得那叫一個小心,都快趕上潘潘的吃飯速度了。
想想以前這廝吃飯時的狼吞虎咽相(每當潘潘轉頭或者不注意時他才這樣),再看看他現在小心翼翼的樣子,那花邊環繞的袖口裏麵的肌膚肯定是火辣辣地疼吧,連抓筷子都沒什麽勁兒了。
我心裏越發地內疚了,這一內疚就更加拚命地往他碗裏夾菜,夾得小貓不時地抬起頭來,眼神純潔地看著我,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媽的,你要是瞪我兩眼也就罷了,幹嘛弄出個這種神情來,讓我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