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修道院傳來一個消息:那日闖入蓮花居的狂賊被神父捉到了。
我心頭一震,怎麽可能?眾所周知,南麵是修道院禁忌之地,神父也隻能進入靈台居這一間屋子,蝶影兒一直呆的那間小屋應該很安全才是。
不管怎樣,他被捉到已成為事實。
我幹著急卻用不上力。
上午去找衛玠,沒有外人,我的矛盾痛苦情緒便都顯露出來了。
怎麽辦?還讓衛玠幫忙打聽情況嗎?打聽到了又有什麽用?!
“大姐,你怎麽了?”
衛玠在我麵前晃了幾圈,我隻顧皺著眉想著心事兒,沒理他。他終於忍不住問我。
我突然仰起頭,深深地看著他,慢慢地吐出自己的心裏話:小玠,我想離開了。
你不是說過會幫我離開的嗎?
而如今,我真的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隻有無聊、煩悶和痛苦,我忍不了了。
衛玠身板一震,悚然抬眸,驚道:大姐的意思是——
“逃走!”我仰頭,對著半空堅定地、毫無遲疑地道。
要想逃走的話,還需要借助一個人的幫助。我等到下午,迪蘭又出現在窗口。
我用手勢示意他先在外麵等著。等到衛玠為我送來午飯,而銀穀和蕭穆離開蓮花居去進食,這才朝迪蘭招招手。
“把窗戶撞開——”沒了外人,我大聲地對著他吆喝。那竹棍在我這次回來後就不見了,現在也沒法再找一根,便隻好用這一拙法。
迪蘭傻了般懸著不動。我又喊了一遍他才明白過來。踟躕著,在窗口處飛來繞去,就是不肯下手。
我知道他經不起言語刺激,由是故意不屑地叫到:迪蘭怎麽還不進來,不會撞不開窗戶吧?
衛玠看出我的意圖,也高聲叫著:喂,小家夥,撞不開窗戶嗎?!在旁添油加醋地喊著類似的的話為我助威。
兩人話音未落,藍發小子頭下腳上,縱身一躍,身影自窗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