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劉亞軒回國與她領了結婚證後,第二天就匆匆趕回了日本,別說什麽婚紗攝影了,就連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事先在電腦裏ps出來拷進閃存找地方衝洗的。
歡顏胡思亂想著爬上床。來到這個異世已經十多年了,老爸老媽早就白發蒼蒼了吧。離開的時候,老爸六十一老媽五十九。這十幾年的光景過去了,他們都該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自己沒有兄弟姐妹,歡顏還真是擔心誰來照顧父母,沒了自己的陪伴,他們又該如何頤養晚年呢。
穆雲天也早就把自己忘記了吧,不知是不是早就娶了那個混血女郎?估計連孩子都該滿地跑了。
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是真想知道那讓自己牽掛的人們生活得怎麽樣啊。歡顏歎著氣,愈發想念起自己的那些薰衣草香包來,如果現在也有那東西,至少不怕失眠了。
要不還是數綿羊吧?明早要送齊江走,娘親和琴姨還不一定要哭成什麽樣子呢,無論如何也得趕緊養足精神,明天留著力氣安慰她們。
她爬起來坐成瑜伽冥想姿勢,平緩著呼吸,放鬆再放鬆著。等到平靜入睡,三更已過。
歡顏這裏為睡眠做著很多事情,而樂顏那邊早已進入了熟睡狀態。
紫菀最近一直睡在二小姐房中的美人榻上。前些日子二小姐總是被噩夢驚醒,然後猛然坐起大汗淋漓,房裏根本就離不了人。
紫菀每夜裏都要起來服侍小姐擦了汗換了貼身的小衣再哄她睡下,從外間跑進來跑出去的麻煩得很。
今夜還真好,二小姐睡得很是踏實,看來是綠兒送來的酸棗仁湯起了作用,紫菀暗自想著。
雲洲與其他羅江之南的地方一樣,春夏秋冬並不明顯。轉眼間,又是匆匆的三年過去了。
興許是前世在北方生活了小三十年早就習慣了嚴寒酷暑,如今這四季如春竟然讓歡顏感覺不到日子的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