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二便是類似於對歡顏的期望。適者生存,能者掌事。若讓大皇子一小兒便做了太子,未費吹灰之力便得了這位子,大些後是否能盡一個未來皇帝的職責?
何況若是大皇子早早做了太子,便成了眾矢之的。畢竟他年齡還太小,若指望他自己謀劃抵擋,是完全不可能的。還不如太子未明儲君未定,明爭也罷,暗鬥也好,總比擺在明麵上由人算計好得多。
皇後一直都是個明白人,隻是最近身子愈發的不好,眼見著那幾個大了肚子,方才導致焦慮過甚亂了方寸。聽了皇上一席話,也覺得晚些再立更好些。
以自己目前越來越差的體格兒與精力,若是旭兒被立了太子,必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豈不是將這寶貝兒子獨處在危險的境地?便私下囑咐娘家爹爹夏宰相收回奏折莫要再提。
於是皇後便對歡顏更加親密起來。隻盼著若是有一日,自己早早被這病魔奪了命去,貴妃能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對旭兒好一些,以她的心智,就算旭兒大了些被立東宮,她也定能護得旭兒周全。
若是她一生無子,會不會更好,能令旭兒的前途更光明些?之前二十幾年的日子裏,夏菲煙一直都是善良慈悲的,因此這從未有過的卑劣念頭方一閃過,便將她自己驚嚇了。
先不說顏貴妃甚是熟知藥理,自己這計謀難以行得通,鬧不好反倒累了夏氏一族人及旭兒,平白為其他皇子做了嫁衣裳。單說自己這心,也斷不能容得為一己之私去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皇後後怕過後,便悟出了今兒一早兒太後告知自己說,顏貴妃熟知藥理毒理的用意。自己活不長久,要為旭兒安排好今後一應事宜,這事兒隻有太後清楚。
自己的病一到天冷時便犯得厲害,太後必是怕自己出此下策,因此說了那番話用作警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