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隻得緩緩開口,“縱觀整個後宮,養育大皇子似乎隻有我更合適些。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嘎嘣脆地直接答應。我是,我是想皇後心裏頭有這個事兒牽掛著,總能……多支撐些日子。若讓她鬆了口氣,隻怕……”
穆霄啟歎了口氣,“你說的有些道理。隻好盡人事聽天命吧。”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穆霄啟便提到了刑部的審問結果,“至於那事,你正在養傷,就莫插手了。我著人處理便好。”
歡顏點頭,這是最好的。那刺客與主使之人害得自己險些丟了命,若是自己親自處理,萬一再壓不住火氣,氣壞了自己事兒小,顯得不大方不寬容丟了臉麵事兒大。
何況這大年根兒底下的,誰去找那個不自在。少看些令人惡心的嘴臉,喜洋洋的準備過年不好麽。踏踏實實養好傷口,別留下難看的疤痕,才是眼前最緊要的事兒。
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這個為自己考慮的人又是皇上。歡顏便承了好大的情兒般膩著穆霄啟,“還是你最疼歡兒了,打小兒便是。”
穆霄啟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這宮裏歡兒隻有我一個親人,我不疼你誰疼你呢。好好養傷吧,過兩日我帶你去東郊。”
歡顏偎在他懷裏不停地點頭,“我就說你最好了,總知道我想些什麽。不過出宮也不急,等齊源回來後再說也好。”
穆霄啟歎了口氣,“你自小在齊府長大,齊府又是個安靜的所在,沒那麽多妻妾爭鬥令你打小兒就學會了防備了這個再抵擋那個。如今進了宮現學現練,終是委屈了你啊。”
歡顏離了他的懷抱,笑道:“人總是要長大的,不是麽。其實我本來的願望是一輩子都做個米蟲的,可仔細一想,那又與廢物有何區別?隻要有你在,什麽爭鬥都不可怕了,也算我沒白活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