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梅兒搖頭道:“太醫也召了不止一個不止一回了,都說沒毛病,壯得跟個牛犢子似的。”
歡顏撲哧一笑,“那姐姐還憂心什麽呢?莫不是心中思慮太重,也會影響懷胎?”
太過緊張影響女子受孕,在二十一世紀是個科學說法。歡顏卻不知當今的中醫是否也會這麽說,因此有所疑問。
蕭梅兒輕聲道,“李太醫也這麽說呢。臣妾也情知是自己太過緊張子嗣之事,加之葵水都不大正常,又怎能有孕?”
歡顏正顏道:“姐姐可知道,敬淑皇後臨去時除了將大皇子托付於我,還求了我什麽?就連夏相之事她都未提,隻說請我好好照顧姐姐呢。”
“她說姐姐在娘家時過得不太如意,後來進了宮便一心盼著早早生上個皇嗣,好給自己找個下半輩子的依靠。她又不能再給姐姐寬心與關懷了,隻盼著我接過這個擔子呢。敬淑皇後如此看重與姐姐的情誼,就是要你整日為子嗣之事以淚洗麵麽?”
蕭梅兒扯了帕子按住雙眼,卻忍不住嗚咽之聲,“是臣妾不爭氣。在家做姑娘時被幾個嫡生姐姐欺辱打壓也就罷了,好不容易進了宮,幸好有敬淑皇後與娘娘幾個好姐妹照顧,卻還是生不出來一男半女。”
歡顏柔聲勸慰,“ 姐姐可知我的母親,已被不止一個大夫斷言陰寒之體無法生育,卻在三十二歲生下我與樂兒姐妹?姐姐身體又沒有大毛病,若能將心放寬,也許不久便有好消息傳來呢。”
“我雖是進宮比姐姐晚上幾年,卻也知道當初你們這一批入宮伊始,皇上對姐姐是高看一眼的。否則就算那時我怎麽求,皇上也不會封了姐姐做修儀,你說呢?”
“其他人不過是沾了姐姐的光兒罷了,總不能封了姐姐,讓她們原地踏步吧?咱們皇上雖然清冷,卻也不是個無情的人。又怎麽會因為姐姐沒有子嗣而冷落?妹妹進宮也有兩年多了,日日專寵也沒見動靜兒,倒和姐姐有個伴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