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枕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見範月瑤坐在一旁安靜微笑,便伸手指著道:“你,你還我孩兒命來。” 接著翻了個白眼兒仰在椅子上,身子不住的往下出溜。
冬梅忙上前提起楊玉枕,將她扶好重又靠在椅子上猛掐人中,看得那小宮女不住的眨眼咧嘴,卻不敢上前。
楊玉枕剛剛緩過氣來,便又指著範月瑤開始哀哀哭訴,“太後娘娘,臣妾的孩兒便是被這賤婦害死的,太後要為臣妾做主啊。”
“範月瑤你個賤人,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要害我的孩兒又害了陳良妃?你一個侍郎之女,整日隻知道繡花彈琴,又是哪裏知道那藥便能害死人卻難以查出?你還不趕緊招了?招出你身後懂得藥理毒理之人,才能保了你一家性命啊。”
歡顏鼓掌大笑:“楊昭媛好計謀!範婕妤當然不懂藥理毒理。懂得藥理毒理的是本宮。”
“範婕妤若被你嚇破了膽,想要保全家人,或許就得將這事兒栽贓在本宮頭上,楊昭媛可是這麽想的?”
楊玉枕瞪著雙眼道:“臣妾並無此意!娘娘若非得這麽想,臣妾也無異議!”
歡顏嫣然一笑,臉上卻毫無暖意,“就在昨日,本宮未查看彤史之前,還道你隻是鬼迷了心竅,想設計將四皇子奪至你膝下撫養。卻也暗歎你未免太狠毒了些,自己親生的骨肉也能毒害。”
“後來看了彤史,本宮還未多想,隻道你想一箭雙雕,除了奪過四皇子,還欲嫁禍於有了身孕卻無人知曉的範婕妤。”
“剛聽了你這幾句話,本宮才算知道,原來你並不隻是想做皇子的養母一步成妃。你想做皇後,想做太子的娘,是麽?”
“本宮也是身懷有孕的,輕則被你嚇滑了胎,重則被你用計謀拉下了馬,試問這宮中還有誰能與你抗衡?你不要說還有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已是被你的連環計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