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從大地身上收回它的最後一縷餘輝後,夜幕為大地穿上鑲滿星光寶石的黑色晚禮服。
星光下,傻子用他那一雙比星光還要耀眼的桃花眼瞪著我,滿含怨氣。我拿著擰了一半的衣衫,吃驚看他,傻傻問道:“怎麽了?”
“哼!”一顆又一顆石子扔在我身前河裏,濺起一道又一道水花,最後他把手裏一顆最大石頭狠狠丟進去,濺起最大的水花後,轉身衝我重重又一哼:“姐姐是傻子!”
起身氣呼呼走掉,留下我一人拿著濕衣衫,莫名其妙盯著他背影,自言自語:“說我傻子,他自己才是個傻子好不好。”
對他莫名其妙發火,我搖頭笑了笑,將手裏的衣衫擰幹,然後拿起洗好的衣衫跟在他身後朝火堆走去。
來到火堆前,我對先回的傻子喊道:“逸塵……”
“哼!”傻子又是一聲重哼,轉身背對我坐下,不理我。
我不由苦笑,他還真是個孩子,喜歡莫名生氣。
“怎麽了?”淩豹看了一下傻子背影,張嘴用口型問我:“你惹他生氣了?”
我聳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你沒有惹他生氣,他為何對你不理采?”淩豹又偷偷問。
我搖搖頭,然後看了一下他身旁的柴堆,在對他努努嘴,晃了晃手裏的濕衣衫。淩豹意會,放下手裏的烤架,然後轉身在柴堆裏找出幾根像樣的木棍,搭了個簡易的晾衣架。等淩豹搭好,我將濕衣衫晾在架上,放到火堆前烤著。
弄好衣衫,我解開裙擺上的結,掃了掃發皺的衣擺,然後坐到淩豹身邊。“木棍給我一根,我把另外這幾條魚串了,一起烤。”
“嗯!”淩豹點頭,取了一根較細較尖木棍給我。我接過木棍,拿起樹葉上清理幹淨的魚,串起來。串好後,我又從淩豹那裏取來刀,在魚身上劃幾道口,然後在將魚放到火堆上烤著。這期間,傻子背對著我們,是不是拿眼偷瞄我們,但當接到我的目光,他又是冷哼一聲,轉頭不看,模樣像足生氣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