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起,客棧外,狂風呼呼,烏雲罩天,大有風雨來襲之勢。現正時經七月,在我記憶裏,這個時候正是南方一點的台風季節。靠南地區,時常雨水成澇,雲南大理也不例外。
“豹子,跟我說說我失憶前的事?”
窗外,雨開始淅瀝瀝下起,有漸下漸大趨勢。客棧內,我支開所有人,當然不包括那個‘視妻如虎’的洛逸塵,留下淩豹。
“嗯?我不是跟你提過了嗎?”
“那隻是一些粗實,細節你都沒跟我提起過。比如說,我的父母是誰,我又是如何和你相識,我們又是如何定親?”
大夫說我腦裏有淤血,阻礙血路暢通,導致我失憶。我若想保住性命,恢複記憶,需找到神醫,替我清血化瘀方可。而此時的我受了鏡裏那張與蘇飛雪相識的臉的刺激,忽然間清明,恢複記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像一些醫學病例,腦裏淤血自行化開,但恢複記憶一事,卻是不爭的事實,我記起所有,包括:我的父母是誰,我和他如何相識,我們究竟有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定親,都記得一清二楚。然,此時的我忽然把淩豹找來,問他這些話,並不是為了戲弄他,而是作為一個‘偽失憶者’,我必須從善如流。
我和蘇飛雪,同名同姓,原本並沒有什麽奇怪。畢竟中國字翻來覆去也就那麽幾萬個字,常用的也就兩三千,而此時明朝人卻有幾十,幾百,甚至幾千萬人,同名同姓沒什麽意外。然而,我和蘇飛雪除了同名,相貌竟然相似高達成。再一個,被她稱為未成親的相公,竟然狗血的被我打劫,和我相處融洽。這麽多疑點,擺在我這個‘偽失憶者’麵前,我若不擺出一副好奇心,八卦,八卦一下,定叫人起疑心,更何況我此番做法還有另一意圖。
“你……問這些做什麽?”淩豹忽聞我問起這些,帶著一隻烏青的俊顏立馬變得和外麵的天氣一樣,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