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以為自己那樣做會得到心理的一些平衡,然而看到曉羽越來越沉默的意誌,我不由得惴惴不安,試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於睚眥必報?
曉羽的意誌越來越沉默,淩豹的脾氣卻是越來越急躁。外頭的暴雨一直下,到了七月初七都不見停。他原本打算在乞巧節過後,帶我尋找神醫,如今乞巧節過去了,我的身子也能下地走動了,雨卻不見停。
雨不停,客棧滯留的旅客滿滿,食物成了當前一大問題。還好,客棧的掌櫃是經過世麵的人,又在迎來送往中,對氣候有一些掌握,所以對一些細節的安排要比常人來得精細。他在頭幾天裏把遭暴雨淹浸的米糧洗了,煮了,分配到各個房間內。然後跟各個房間的住客說,暴雨持續的日子可能不短,客棧裏的物質有限,而以暴雨形成的河川看,外出采辦物質的可能性很少。他希望在雨下的日子裏,住客們,能省則省,沒有必要時,盡量不要大吃大喝,浪費食物。這話有人理解,有人不以為然。對於這些不以為然的客人,掌櫃自然有他的應對方式,表麵上他對這些人有求必應,私底下,他反其道而行。頭幾天那些人大魚大肉,可是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沒得吃了。等這些人發現問題不對時,跑去質問掌櫃,掌櫃漠然的說,暴雨期間,客棧裏的人一視同仁,沒有尊卑,全按份額調配,客官幾位的份額已經用完了,所以沒有了。幾人聽了,勃然大怒,然而掌櫃也不是簡單的人,輕輕一指點在茶杯上,茶杯瞬間化為灰,事後他還搖頭晃腦地惋惜道:“可惜了,白白浪費我一個十文錢的茶杯。”全然沒將幾人發白的臉色看在內。
暴雨一連下了十八天,它在陸地上形成河川,河水直到天放晴的第三天後,才從陸地上退去。
河水退去後,留下泥濘,還有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