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些符咒並不是大祭司畫來唬人的,我被困在了屋子裏。
日子一天一天過,洛逸塵沒來,淩豹沒來,曉羽沒來,蘇飛雪更不可能來。我在等待中失落,失落中幻滅,也許他們和我一樣,闖不過大祭司布下的幻境。
雖然沒能把他們盼來,但是我心中還是留有一點自救的希望,然而隨著定下來的處決,我的希望幻滅了。我原以為自己還會像原先聽到的那樣,被村民們捆上,然後扔到河裏淹死。但實際證明,事實高於幻想,大祭司改變了處決方式,將原先的水淹改為火刑。
我不清楚大祭司為何臨時變了主意,但我清楚我僅剩的一條後路被截斷了。
我懂水性,所以我可以在祭祀的過程中,先偷偷的弄開繩索,然後在偽裝成被他們縛住的樣子。等他們在儀式完成後,將我投入水中後,我再鬆開繩索,從水裏逃生。然而大祭司將水淹改為火刑,一切就變了。火刑,我將被架在柴堆上,在眾目下活活燒死。這燒的過程當中,我若想逃,根本逃不過眾人眼睛,我又若何脫身。
在我苦惱,焦慮,苦思無計之下,祭靈的日子到來了。
在清源河旁,河神廟的祭壇下,我像耶穌一樣被綁在木樁上,然後高高架在祭壇前的那一堆柴堆上。裝著蟒屍的棺木被村民們抬到祭壇上,棺木前擺著長長方案,案上擺滿祭祀的祭品牲畜。案前擺著一個大香爐,大香爐上插著三根粗粗的清香。大祭司穿著苗族巫師的祭服,站在香爐前念念有詞。
我像頭待烤的乳豬綁在木樁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一切,欲哭無淚。
“點火!”隨著大祭司一聲令下,一名村民舉著燃燒的火把走到我身下的柴堆前,然後將手中的火把往前傾。
嗖——
破空而來的聲響阻止了村民的下一步行動,他手中的火把定在半空中,人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