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他懷裏醒來,沒動,怕吵醒他。昨日為了帶我逃脫追殺,他扶著我跑了很遠的地方。再一個,我眼睛不便,接下來的所有事又是他一手操辦。而且為了讓我夜裏不受寒,他一直守著火堆到撐不住時方睡去。此時,我能感覺他離睡著時間不久,所以我沒敢吵醒他,而是挨緊了他,將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傳遞給他。
雖然是秋末冬初,林子還是有些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叫著,他被小鳥歡快的聲音吵醒,動了一下,又忍住。我想他是怕吵醒我。
“阿飛,醒了?”他怕吵醒我,我想他多休息,我們倆沒動,直到我發覺他身子僵得不自然時,才想起小說裏的情節,動了一下,假裝醒來。
“嗯!”刻意偽裝比不上他此時發麻的身子,我很快從他懷裏起來,讓他舒展筋骨。果然,我已離開,就感覺他隱忍著不舒服,在一旁緩緩地伸展身子。
一夜過去,再留在這裏等張鵬他們找來沒意義。再說,天寒地凍,此時讓洛逸塵下水抓魚當早餐,我舍不得,所以我們兩打理一下儀容,再讓他滅了火堆,我們兩便空著肚子上路。
這一走便是好幾天。
幾天我雖然再三交代他找大路走,但不知那日他把我往哪裏帶,幾日下來,我的腳不但沒踏上大路,反而一直在山裏轉悠。
走在山裏,吃的是野果,喝的是山泉。偶爾,傻傻的他會遇上一兩隻山禽野兔,然後幸運地抓住它,或是從水裏抓出一兩隻魚,改善我們的夥食。餓是沒餓著,但令我擔心的是他,不懂野果有毒沒毒,摘下就吃,為此我沒少說他,他是回回忘記。
“阿飛,阿飛,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房子,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房子,我們快走。”他拉著我開心地叫,我被他的歡樂感染,放快了腳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