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發生的事讓他難以啟齒，也或許發生太多，他不知從何說起，在說了那一句‘我知道你沒失憶’後，他一直沒開口，我們兩又坐在那裏相對無語。
斟酌好久，我開口。事情若不攤開，我永遠蒙在鼓裏，猜不透自己是他妹妹蘇飛雪？是雪姬公主？仰或是哪個不知的身份……
“曉羽，我和你有沒有關係？”我問得含糊，既不否認他那句我知道你沒失憶，也不承認自己沒失憶，而且是打從一開始便沒有失憶，而是根據穿越守則，自作聰明的先行表明自己失憶的事。
現在想來，當初若沒有受小說的佘毒，自作聰明冠上一頂失憶的帽子，我想事情或許不會是如今的一番景象。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發生便是發生了。
問他，我和他有沒有關係，如果有，我便是他妹妹蘇飛雪。如果沒有……
那麽……
我……
便不是他妹妹……
不！
或許……
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我是他妹妹，那人不是她妹妹，而是雪姬公主。雪姬公主設計讓我頂了她，被德川抓走，而他不知情。隻是在見到雪姬公主時，他發現了秘密，而雪姬公主以我的性命作要挾，他不得已，隻能認她為妹妹……
但若是這樣他見到了我，知道我無礙，就不必再受雪姬公主要挾，那他也沒必要說沒有。那麽，如果他說沒有，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和雪姬公主同流合汙，所以他要回答沒有，借此掩蓋他們見不得人的……勾當……
隻是曉羽那樣的性情，他不該是那種人……
我很迷惑，心思百轉千回，既渴望他說是，又怕他說不是。
曉羽遲遲不說，我看不見，自然也無法得知他的心思，隻是沉悶的空氣裏飄來一股淡淡的悲涼。
“沒有！”好久，曉羽終於吐出那兩個令我害怕的字眼，我的心一下沉到了底。沒有？是有所隱瞞，還是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