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雅致的長袍,係一條緋色絲帶,細長的眼睛和紅潤的嘴唇,眉目如畫,十分醒目:“幾位久等。”
“蓮生太客氣,今天我們能聽到你唱曲,又看到舞劍,已經是三生有幸了。”謝旋端起酒杯,笑道。
“他是誰?!”徐藍玉睜大眼睛。
“你不是想見台上的人嗎,現在他就在你眼前,怎麽不認得了嗎?”陸鼎文譏笑她。
呃……台上的不是個女人嗎?怎麽眼睛一眨,就變成了一個英俊的男人?
“你、你……剛才還……怎麽會……”徐藍玉糊塗了。
“我怎麽了?”蓮生舉杯就唇,淺淺啄了一口,目光轉向徐藍玉,眸色微微一凝,“這位公子在這戲園子倒是個生客。”
“哈哈,你已經是第二個說這話的人了,我剛剛搬到京都來,所以到哪裏都是第一次去。”徐藍玉嘻嘻一笑,將剛才的尷尬揭了過去。
這世上男扮女裝、女扮男裝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既然可以化裝成男人出來玩,人家自然可以裝成女人上台唱戲。
這樣一想,她的態度便自然了很多。
“聽說謝旋曾與你有過一麵之緣?”李承睿突然說道。
謝旋笑著點頭:“是啊,我有一次出城踏青回來,正好看到他要進城,城門馬上就要關了,守門的士兵不肯讓他進去。我與那裏的軍士相熟,便作了個順水人情。”
“什麽踏青,是偷偷溜出去玩吧。”徐藍玉笑,一語道破。
謝旋倒也不反駁,哈哈一笑:“正是,這不就認識了嗎!”
蓮生不疾不徐的說:“的確,我還欠著一句話,謝公子,多謝。”
謝旋搖搖手:“哪裏哪裏,我也是慷他人之慨,若不是跟鼎文是好朋友,守門的人也不會賣我麵子。”
陸鼎文的父親是守衛京都的將領,所以陸鼎文的朋友,他們自然不會刻意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