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綠漾聽著聽著,便無端端的打了個哆嗦,直到身後突然被誰給敲了一下,她才蒼白著個臉轉過頭來。
“醜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出去好久了啊……唉,你的臉怎麽會這麽蒼白,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天星越看越奇怪,到後來已然忍不住將手臂抬高,試圖探一下溫綠漾的額頭。
溫綠漾眼眸睜大,猛然往後倒退了一步。
“醜女人,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明明剛才還說要……要幫我的啊……”見到溫綠漾的反應,天星臉一紅,反倒是更加無措起來。隻能憋紅著個臉說道。
“沒什麽,你先到屋中等著,我一會兒便回來。”
溫綠漾握緊了拳頭,眼眸間一片濕意。
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遭受人鄙視看輕的感覺,雖然那紫蘇是溫柔的對她說這些的,但是其中所蘊藏著的冰冷警告卻還是一絲不漏傳入了心底。這都是她自作自受應該去遭受的啊,都是她自己太過於怕死,太過於在乎祁三天和自己的命了。
每當麵對繡花皇帝之時,她總是會有很是沉重的負罪感。
這個男人是那般的單純善良,雖然總是狂妄自大,說話難聽的對人。但這也不正是恰恰表現出他毫無心機的麽?
但是在這場皇位爭奪的爭鬥中,他的善良可愛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她突然對他既是愧疚又是擔憂起來。
等到再次回到雅間中時,卻發現繡花皇帝已經倚靠在床榻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擺動著,在眼睛下麵投下了一層暗暗的光影。清秀俊美的麵容上盡是可愛的笑容。薄薄的嘴唇輕抿著,好似墜入了一個他所喜歡的夢境。
溫綠漾閉了閉眼睛,等到再次睜開之時,已然恢複了本應該有的清明。
她必須要設法保護好自己,如果今天不教會他這些他所好奇的事情,那麽指不準哪一天他就又會將好奇心傾注在她的身上了。她必須要讓他討厭她,這樣一來,她既不會再讓赫連訣有利用她傷害他的借口,又不會失去自己一直以來最看重的清白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