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手提著身上繁複的鳳袍下擺,赤著雙腳的在地上跳來跳去,滿臉都是讓人驚豔的笑容。光潔如玉的麵容有一雙又圓又大眼眸,每次顧盼流離間,都會散發出奇異的琉璃色。或嬌嗔,或嫵媚,一眨一眨,總是會灼傷了人的眼。她腰間的瓔珞腰帶因為身體的擺動而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梳得整整齊齊的燕尾髻上斜插著一朵妖豔惑眾的牡丹花,開的正是張揚。
這支牡丹花是段名利為了能博他一笑,從千裏之外的北越國采納而來,聽說一路跑死了不知多少匹戰馬。本應該是征戰沙場的戰馬,卻偏偏為了一朵牡丹花而送命。
“咱們未來皇後還真是夠閑情逸致。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玩。”
她正蹦跳的起勁兒,冷不防的耳際便響起這麽一聲冰冷的笑容。
聲音的來源是靜靜站立在寢宮門前的男人。他身著一身華貴雍容的雪貂錦袍,將他完美的身形包裹其中,雙臂環胸冷笑的站著,大大的鬥篷將他的整張臉都遮住了,隻露出一雙細長勾魂的眼眸。
他冷眼看著她在雪地上蹦蹦跳跳。聽見他的聲音,她也隻是一頓,接著又再次跳了起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將她層層覆蓋住,雪花接觸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便立刻消融。仿佛從未近過她的身。
他狹長冰冷的鳳眸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了一遍,等到定格在她那已然被凍得青紫的雙足時,男人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所有的眸光都在這一刻匯聚。冷兀陰佞中又透著不可一世的驕傲。薄薄的唇邊突綻放出璀璨的笑容,向她緩緩走近,“溫綠漾——”
女子仍舊在肆無忌憚的玩著,好似從來都沒有聽到這個男人說話一樣。俊俏的小臉上已然浮現出絲絲薄汗,額前的發絲也緊緊的貼在了臉上,竟然依舊美的這般蕩人心魄。
“沒聽到我在說話嗎?溫綠漾。”他幾步間便衝到了她的眼前,修長的手臂占有性的勾住她柔軟的腰肢,狠厲的掐住,直至她的臉上因為痛楚而漸漸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