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鳳袍送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立後大典為期不遠,血紅的鳳袍是新製成的。可是,我卻在鳳袍的身上看到了長年累積在它身後的黑暗。令我覺得驚奇的是,鬱妃這幾天竟然沒有來秀黎殿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皇後的特權嗎?
“玲瓏……”習慣性的,我還是喜歡叫玲瓏來服侍我。可是來的卻不是玲瓏,是另一個宮女,忘了玲瓏拿我的鳳袍去修改尺寸了。
“娘娘,您有什麽吩咐嗎?”在這個殿裏,隻有玲瓏一個叫我公主,其餘的宮女一律稱呼我為娘娘。說實話,我還是不叫喜歡公主這個稱號,娘娘聽起來有點別扭。
“額……”我“額”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你叫什麽名字?”
“回娘娘,我叫春菊。”
“哦,春菊……”
“娘娘,有什麽吩咐嗎?”這些宮女都經過特殊的調教,不會隨便和主子開玩笑,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和她們也沒有什麽話可說了。
“沒什麽吩咐,你下去吧。”我說了這句話,春菊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半點怨言也沒有。要是玲瓏的話,現在鐵定和我對著幹了。
“哎,真是無聊啊。就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的嗎?”我對天呐喊道。
“當然有。”想不到天真的回答了我。當然,那是不可能的,那聲音明顯就是從我身後傳來的。
“六皇弟,難得一見啊,你怎麽會來?”最近幾天沒見到尤晨,都快要把他忘了。
“我聽說皇嫂拒絕做皇後呢,趕緊趕來看看。”尤晨笑著說道。
“怎麽連你都知道了?莫非,宮裏傳開了?”我忙問道。我心裏興奮,要真是這樣,我不做皇後的幾率可是大大提高了。
“沒傳呢,這是皇兄跟我說的。”尤晨的話澆了我一臉的冷水。
“這樣啊,話說,你來這幹什麽的?不會誰做說客的吧?”我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