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三哥會是那麽溫柔的對待一個孩子對待一個女人。
我雖然從來沒有去過前線,但是我知道,三哥在戰場上一向是英勇無敵,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級毫不費力的那種人。
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個叫夏暖的女人。
我想也許三哥的意識中一直有那麽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直活在他的心裏,所以,他第一次見到夏暖,見到那兩個孩子,就產生了親切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麽魔。
我雖然自小是皇帝皇後最寵愛的兒子,但是也很清楚寵愛是有限度,有原則的。
當年三哥帶兵出征,我鬧著要去,可是皇後把我教訓了一頓,甚至哭著抱著我說:“母後就你和你三哥,如今你三哥去了關外。要是你也去了,讓母後怎麽活啊?”
我那時候,甚至很多年都覺得那是對我的愛,因為我知道關外是苦寒之地,還要領兵打仗,那樣的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隻是後來我終於明白,那不過是要我老老實實做一個閑散王爺罷了。
做一個聽三哥的話,卻永遠不會妨礙三哥走向最高點的弟弟。
遇到夏暖也是我的劫,我一開始隻是覺得好奇,好奇一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夠讓三哥咆哮著卻絲毫沒有傷害她。
甚至兩個孩子的說話方式,和她的教導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直到有一天她和三哥一起被困在了森林裏,我騎馬過去營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心竟然跳的那麽快,那麽沒有規律。
我想我也在乎她,那小小的身體,堅定的眼神,不知道蘊含多少我不能理解的巨大的能力。
她曾經暴罵過阿西亞,甚至敢出手打她,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阿西亞是多麽囂張跋扈的一個女人。
而恰恰是那一次戲劇性的爭吵,阿西亞竟然不再迷戀我,轉向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