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歐陽淺沫的詫異,夏君墨說完此話後便起身微微朝太後帶點禮儀性地告辭,隻留一抹驚世絕俗的背影。
許久,亭中仍是一片沉寂,氣氛有些異樣。
一直正襟危坐的太後終於開了金口:“本宮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你們隨意吧。”
說罷,在一群丫鬟的服侍下優雅地走了出去。
見太後走掉,眾人也都一身輕鬆的起身,準備起身,太後在時,敢離開的怕也隻有墨王爺吧!
這是連皇上都不會做的行為。
眾人皆心知肚明。
不過一會兒,亭中便隻剩下了呆愣愣的歐陽淺沫和完全不再同於昔日裏活潑愛笑的郡主。
“沫兒,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上墨哥哥了,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的心裏就一直一直隻裝的下他一個人。”郡主突然落寞的說著。
歐陽淺沫感覺到郡主的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麽的奇異。可能是被此時郡主所表現出來的憂傷所感染,自己突然也很難過。
她甚至有種錯覺,這仿佛是她們作為知心朋友的最後一次談話,仿佛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霎時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傷心的事情。
似乎是看不到歐陽淺沫探究的眼神,郡主眼裏盡是讓人看不清的迷霧,沒有焦距。
“墨哥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先皇和他的母後還在世的時候,他是一個完全不同於現在的性格的男孩,他愛笑,愛玩,愛說話,愛打鬧,愛捉弄我。”
自顧自的述說著昔日的一切,郡主的眼中多了幾分真實的愉悅,但談及到接下來的話,瞬間又黯淡了下來,緊接著的,是惶恐。
“但自從現在的太後嫁入宮中之後,事情開始變化,一切的一切,全都變了,直到墨哥哥的母後去世,墨哥哥開始不再愛笑,再到後來的先皇駕崩,墨哥哥被遷到封地,再回來的他,我已經不再熟悉了,他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