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柔柔照在安明遠如溫玉般光潔的麵龐上,有些透明的蒼白,他的身形溫潤修長有如山間青竹,眉目間隱自有一股清貴之意,隻是站在那裏神情卻很是不好,似乎極不讚同她所說的話。
“白姑娘,恨之一字最傷人。”
“安相,我倒是問你一句,若是有人殺了你父親,淩辱了你母親,還將你妹妹強擄為妾,你恨他不恨?若是有人將你日日關押,百般折磨,你恨是不恨?若是有人在你麵前斬殺你數百族人,你恨是不恨?”
安明遠聞言,立刻明白一切的勸慰都是徒勞,他也不想再勸,任何人碰到這樣的血海深仇不發瘋就已經是很好了,如何能勸說她放棄報仇?
“便是你急於報仇,也不該吃這種藥。”
白飛飛笑了:“世上本沒有毒藥。隻不過功效不同,有的用來救人,有的用來害人,而我吃的這種,卻是用來控製人。”
“嗯,藥本沒有錯,是利用藥物的人有善惡之分。”
“對了,我如今有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什麽事?”
她便伸出手,指向他腰間的玉佩,他雖然沒有明白意思,但還是將玉佩解下來遞給她。她伸手去拿,手觸到玉佩的瞬間,微微用力,那隻玉佩應手而碎,從中間齊齊斷成兩瓣,像是被刀刃割開的一般。安明遠一時捏著半塊玉佩,有些愣愣的。
他不敢置信道:“這玉佩怎會斷成這樣,你會武功?”
白飛飛搖頭:‘這便是我說的奇怪的事情。我自從服藥後,力氣似乎異於常人,而且經常有一股氣流在我體內竄動不息,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隻猜測是與無憂有些關係。”
“要知道即便是一個武者用內力摧動,也很難將一隻玉佩斷得這樣整齊。看來所謂的增強一甲子功力,並非虛言。”安明遠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