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的院子裏,一派幽然,精巧的建築隱沒在重重竹林之間,白飛飛坐在窗前,正在看書,一旁站著的麗娘,淡淡的看著她,道:“昨晚姑娘出去了?”
白飛飛翻過一頁,語調清淡的說道“是啊。”
“姑娘可知道昨兒王爺的花船出了事兒?”
“啊,我想起來了,昨晚經過湖邊的時候,倒是看見花船著火了。”
麗娘麵色頓時一白,低頭不語,白飛飛的潛台詞很明顯:當然知道,但那又怎樣!
白飛飛低下頭,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道“麗姑姑足不出戶,倒是消息靈通。”
麗娘一愣,隻覺得她淡淡的,反而將自己堵得說不出話來,索性道:“是奴婢逾矩了,姑娘,奴婢先去給你倒杯茶。”
她退了出去,不一會,一陣密窣的聲音緩緩響起,白飛飛也不回頭,便道:“我不喝茶,你下去吧。”
卻沒有人回答——
她放下書,轉過頭來,就見安明遠站在門口,一身白色儒袍,越發顯得清俊,眼神如同流動的春江水,表麵波瀾不驚卻暗潮洶湧,整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
“你來了。”白飛飛笑了笑,“進來坐。”
安明遠不動,在這樣入秋的時節,他的表情略發顯得清冷,風吹過樹梢,外麵終於開始下雨,她看著他,靜靜的,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道:“能教的都教了,我要走了。”
安明遠立刻走進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隻感覺觸手冰涼、不盈一握,他眉頭緊鎖,拉著她站起來。
他沉聲說道:“如今外麵風聲很緊,若是讓軒轅昊天發現是你燒了他的船,隻怕要吃苦頭。”
“我不怕”。白飛飛淡淡地道,“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上次你的傷完全好了嗎,大夫讓你喝的藥你喝完了嗎?沒有好就再等一些日子。”
“安相,我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