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逸天不舍地放開鳳雪舞的唇,看著她得救般地大口喘著氣,緩緩地放開掩在她臉上的右手,看到她麵色粉豔,目光顫抖著緊閉。
他一個翻身,狼狽地躺在她不遠的地上,他在等著她清醒,或者準確地說,是在等著她發難,畢竟,這樣的旖旎情狀,女人一直扮演的都是受害者,好像更有發言權。
沉默,沉默。
山洞裏除了漸漸變得沉穩的呼吸聲,沒有人說話。
她怎麽了?
不會在哭吧?
她會不會尋死覓活,借機賴上他?
焰逸天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慮,他緩緩把頭轉向她,看到此刻她大睜的漆黑的眸子,意外地,他沒有看到羞辱或者憤怒的神色,她神色淡漠。
“你怎麽不說話?”焰逸天開口,聲音粗噶。
“你要我說什麽?”鳳雪舞臉頰緋紅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近距離地看著他更覺饑渴,綠色褻衣半褪,結實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著,綠眸深暗,薄唇輕紅,探尋地看著她。
鳳雪舞的心底忐忑不安,她太了解自己了——身邊躺著這樣的美男,隻要她的身體還有一絲絲意識,她鐵定是會撲過去的,對她的投懷送抱,他為了拒絕她,差一點把她捂死,還讓她說什麽,她又能說些什麽。
她抬手拉拉淩亂的衣衫,打了個寒顫蜷縮了身體,長長的睫毛低垂著,試圖轉移話題,紅唇輕輕地嘟起,帶著絲委屈小聲說:“冷。”
焰逸天眉頭輕揚,她說冷,什麽意思?他似乎無法跟上她的思維跳躍。
他都那樣的輕薄於她,她竟然毫不在意。
思及那晚燕默去鳳國二王爺府探測的意外結果,她和自己的哥哥有染。
剛剛還和他激吻,此刻若無其事。
一句話,這女人,無論看著多麽清純甜美,本質就是水性楊花。
焰逸天心底忽然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氣惱,不知道起氣自己太過於在意她還是什麽,總之,他冷哼一聲,坐起身整理了褻衣,起身把即將熄滅的火堆重新燃得熊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