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一晚吧?現在天色已晚,明天早些出發探探路。”焰逸天看看她,又仰頭看看渺茫摩天的穀頂,心底苦笑不已,想出去,談何容易。
“也好,夏日漫漫,要不,你現在教我輕身功夫吧?”鳳雪舞點點頭,忍不住笑吟吟地晃晃他的手臂。
焰逸天看著她純真的眸子,怎麽也看不出她戲耍他的意圖,尋思著,她莫不是在試探我的功夫?
算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樣無聊的環境,還能做什麽,難道還能無所事事的無聊死嗎?畢竟,她學功夫時,總會顯露出一些曾經的功夫底子,想到這樣也可以順便窺探到她的過往,他也有一絲絲的期待。
鳳雪舞在他的指導下,很快就掌握了提氣上躍的技巧,再加上本身的內力,她很快就找到了樂趣,不停地在穀底的樹梢岩壁跳來跳去,時不時地摔一下把兩個人都嚇到,驚叫連連,繼而是歡笑不斷。
半夜,鳳雪舞累得半死,靠在焰逸天懷裏睡得如乖巧的貓咪一般,連色心都累沒了。
穀裏傳來幾聲恐怖的夜梟的鳴叫聲,鳳雪舞似乎被驚擾一般,緊緊地抱著他的臂,往他懷裏貼得更緊了。
“誰?”焰逸天低喝一聲。
一個淡淡的人影小步跑著恭敬地從洞口掠入,躬身施禮,遲疑著看看他懷裏的女人,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焰逸天掙紮了幾下,就是甩不開鳳雪舞八爪魚一般的抱住他睡覺的姿勢,又擔心把她吵醒,隻好無奈的放棄了。
“太子說要是找到王爺後,請你跟卑職從絕穀底部的暗河出穀,說活要見人,至於太子妃,則是——則是——自生自滅。”
黑影垂眼遮住滿心的疑惑,麵對兩個擁抱在一起躺著的人,遲疑著、又仿若視而不見地開口。
“哦。”焰逸天感覺懷裏的人似乎輕輕動了動,他沉吟著看著她,發覺她的氣息仍然沉穩,並沒有醒來,仿佛剛剛是他的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