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舞寬慰地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焰逸天,他正優雅地整理著衣衫褶皺間的紋理。
仿佛他受傷不過是剛剛的錯覺,這男人真是極品,不論什麽時候看了都讓人覺得養眼,進而產生親近和信賴。
她深知物極必反的道理,此刻,如果話語過多的話,破綻也就越多,逼得太緊了,隻會引起對方情緒的反彈。
她俯身看看他背上沒入骨肉的兩支箭羽,眼淚撲簌簌就掉下來,她低聲問:“要我幫你醫治嗎?”
焰逸天的眸中顯出一抹強忍的笑意,這丫頭,頭腦轉的真快、滴水不漏。
他抬起沒有受傷的左臂,示意他要站起,鳳雪舞趕緊俯身取下他左臂間沉甸甸的包袱。
近身之後,她才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竟然疼得微微直顫,額上汗珠密布,想來是極度疼痛。
當下小心肝疼得直抽搐,淚水花花的,輕咬紅唇,一偏頭不著痕跡地抹去,手臂用力把他扶起。
焰逸天眯起淡綠的水眸,低頭打量著她的臉,艱難地說:“你剛剛也受傷了嗎?”
鳳雪舞抽抽紅紅的小鼻頭,眼圈又紅了,這男人,都傷成了這般模樣,還擔心她,她急忙搖搖頭,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下來。
“嗬嗬,沒有受傷你掉什麽眼淚?真正受傷的人在這裏,本來我還不疼,你這一哭哭得我傷口直抽搐。”
焰逸天微皺眉心,低聲打趣。
鳳雪舞看他疼成這樣,還有心思調笑,難過地癟癟嘴,抬起紅紅的淚眼嬌嗔地盯著他。
焰逸天有些惶然地避開她的視線,低頭望望落在身前的軟鞭,下巴輕揚,鳳雪舞看看他的視線和動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當下把手中已經入鞘的匕首也“當啷”一聲丟了下去。
女土著首領走過來,慢慢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塗得可怖的臉凶狠地盯著他們,看著他們眼中始終坦然的神色,終於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他們的武器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