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麵對一個為了自由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怎忍心折斷她的翅膀?
阿育王終是沒有伸手留住她。
這令牌本是駐守此地的蛇族代代相傳的寶物,想到她肩頭的刺青,心底暗暗期望——她是那個傳說中的聖女後人。
阿育王冷硬的俊臉苦澀地扯動唇角做出一點笑的的樣子,終於艱澀地開口:“這令牌,送給你——你帶著吧!”
好大的手筆!
鳳雪舞大喜過望,驚訝地瞪大黑漆漆的眸子,對他明媚一笑。
立刻把令牌藏在身後,那笑容燦如煙霞,照得他目馳神迷。
她真誠地說:“謝謝你,蝮玉痕——再見!”
她轉身邊跑邊收好令牌,留下身後蝮玉痕扯不斷的視線。
鳳雪舞回到焰逸天身邊,看他神采清朗,不複吃藥前的委頓。
就笑咪咪地說:“真是吉人天相,因禍得福!”
焰逸天神色忽然低落,他似乎沒有聽到鳳雪舞的話,低低地說:“你轉回來了,我以為你是讓他幫我們離開此地,原來不是,既然他的飛禽能夠飛上高空,我們為什麽不跟著他回去,讓飛禽送我們離開呢?”
鳳雪舞聞言捧腹大笑。
忽然掩了櫻唇,想到了什麽一般回頭小心地看看闃無人跡的穀口。
確定了阿育王他們走遠了,這才回過頭。
細白的小手輕點他的額頭:“你個白癡,那是繞彎彎讓他頭腦發熱上當,及早放我們走的伎倆,哪有逃了一天拚死拚活的,命都幾乎丟了,最終再把自己繞進套子裏。”
焰逸天眨眨眼:“你不是說他的大雕會把藤條帶上去?”
說著他慢慢住了嘴,也是,那藤條該有多長多重,怎麽可能叼得動?
他恍然摸摸頭傻笑:“你剛剛說得我都覺得出穀一事輕而易舉、熱血沸騰的,也是,過了這一會,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說不定會把我們扣下來,等著部落真的生出了男丁才可能放我們走,我的確有點白癡,竟然冒出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