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隻見幾隻巨型的野獸被士兵們圍著擊殺,野獸左閃右突之間,那些士兵也都極其的狼狽,幾乎可以說是都輕重不同地掛了彩。
加上衣衫襤褸、滿麵菜色,看著和那日在地道內鮮衣猛鎧的模樣幾乎無法聯係起來。
這邊的士兵在艱難地應付廝殺,那邊的頭目卻是在無聊地打著口水戰。
蝮玉痕隱在一邊,偷偷一看,原來是鳳國的太子鳳霄塵在和蛇族的黑衣長老爭吵。
隻聽那鳳霄塵氣惱地說:“當初破門而入的時候,說什麽這裏有珠寶,誰知道卻進入這鬼林子,多日來,在這個該死的林子裏,時不時就要受到各種猛獸的攻擊,損兵折將不說,還天天茹毛飲血,臥不安寢,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現在天色已晚,前邊依然是一望無邊的樹林,我們不在這裏安營修整,還要走到什麽時候?”
“二弟,你說,他的手下適應山林生活,這麽多天來,死去的差不多都是我們的人,這他媽也太邪門了,這樣下去,我看我們純粹是給他當擋箭牌了。”
鳳惜塵溫潤的臉含著恬淡的笑意,他溫婉地說:“大哥,這林中的確不能宿營,黑長老說不遠處就可能是出口了,再堅持一下。”
黑長老看著喋喋不休的鳳霄塵,也氣得臉色鐵青。
當初是他主動要求要跟他進來探尋寶藏,他想到蛇國能順利地打敗焰國的軍隊,全賴和鳳國的結盟,再加沿途險惡,的確需要人手,所以就沒有拒絕,誰知道帶他進來,反而落下這樣的惡名,好像他在算計他一般,一時間氣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鳳霄塵譏笑一般看了鳳惜塵一眼,尖利的聲音高亢地響起:“二弟,你就是個濫好人,你信他,我可是再也不要信他的鬼話,‘不遠處就是出口’,他這樣說了足足有二十次了,我連一粒珠寶都沒有見到,還日日夜夜地被猛獸攻擊,提心吊膽,我不打算再信他,我這就要原路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