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傾天驚慌的低喝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突兀。
蝮玉痕聽得動靜,飛快地撩開帳篷帷幕,機警地凝神探查外邊的動靜——焰傾天驚慌地站著四處觀望,他的身邊除了大蛇龐大盤曲的身體,什麽都沒有。
他閉上眼,凝神細聽——遠處的林邊有戰士們睡前的竊竊私語聲,有惶惑的小獸驚慌亂竄的聲音,有——更遠的地方,竟然有龐大的動物快速移動的聲音,沿途驚起的飛鳥,慌亂地拍動翅膀的啪啪聲。
他瞥了一眼那個方向,大致判斷了一下,忽然覺得那龐大的動物,極有可能會衝到這個院落。
“我出去看看,你們也戒備點。”
蝮玉痕低低地說了一聲,閃身出了營帳,身形如煙,向那樓後飛掠而去。
帳篷內鳳雪舞的身體滾燙似火,嬌豔的小臉,豔如煙霞,透著一種幾乎沸騰的熱焰,她依然昏迷不醒,可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正經受著煉獄一般的痛苦。
焰逸天愁悶欲絕,這樣看著她,卻無能為力,真的太痛苦了。
他看看耐心地給鳳雪舞擦拭身體降溫的徐子安,說:“我也去看看。”
蝮流冰也覺得有些不安,他對徐子安說:“徐大哥,你們一起,把這院子的周圍都看一遍,我隱隱覺得動物的氣息越來越濃了,剛剛大家給姐姐已經推血過宮了,她暫時不會有事。”
徐子安看了他一眼說:“嗯,有事情叫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帳篷外焰傾天有些驚訝地看著裏邊的人,一個個出去。
他瞟了一眼帳篷,無奈地坐下,靠著大蛇,納悶地想那怪異的說話聲。
“小呆瓜,是我給你說話,那昏迷的女人此刻體內獸血沸騰,很快就會爆體而死。”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焰傾天驚訝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大蛇那一張一合的嘴巴:“她快死了!爆體!——是你——你——你竟然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