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冰山那麽一個插曲,鍾離月一點都不想再采藥了。
她將自己的藥簍安置好之後,便攬起衣裙,靠著山壁坐了下來。
白衣男子卻還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發絲和白衣,一起在山風的吹拂下隨意的飄逸著,好似隨時就會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
不過,他那絕情絕愛,冷漠無雙的樣子,也的確像傳說中沒有感情的神仙。
鍾離月對他——也就是冰山,很感興趣。她不停的找話說,可男子隻是定定的站著,揚首望著藍天白雲,望著燦爛陽光,好似活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一樣。
鍾離月也不氣,對這麽一個讓人賞心悅目,又讓人不由自主想去溫暖的人,她無法生氣。
況且,這個男人,第一眼就煞到她了。
活到十八歲這麽大,鍾離月還是第一次看到讓自己隻一眼就心跳加速的男人呢,怎麽會輕易放棄。
但是對方的態度,的確有些傷人,說了半天話得不到對方丁點回應之後,她沮喪萬分的聳著肩道:
“冰山,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個啞巴吧……要是這樣的話就太悲劇了……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就因為自己是個啞巴,所以才跳崖的?”
她的話讓男子怔了怔,收回凝望天際的目光,回首,用黑白分明,幹淨澄澈的眼眸認真的望著她,輕啟薄唇,一字一頓,清晰道:
“我沒有想自殺。”
說完之後,不等鍾離月有任何反應便縱身消失了。
似乎是因為經常不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一種說不出的磁性,讓鍾離月心動不已。
鍾離月不得不說,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就會喜歡他的全部,比如她對冰山。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喜歡上一個人,難道是因為這人,和她心目中一直期待的白馬王子太過相似麽?
麵上帶著恍惚的笑,鍾離月嬌美的麵龐抬的高高的,呆呆的望著冰山像是變魔術一般,倏一下的就從她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