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看向蘇青點頭,她上前一步走到屍體的跟前,慢慢地蹲下身,掀開白布,用手絹解開死者的頭發,發現他的後腦並沒有受傷,又檢查了胸部,肋骨沒有出現斷裂的症狀,腿,手勻沒有致命的傷口。
隻是身體上略有從崖上滾下來的擦傷,根本沒有致命點。她從腰間拿出銀針插在死者的胃部,再抽出並沒有呈黑色,證明無毒。再插進紅點裏,抽出卻發現銀針呈黑色……
現場一片嘩然……
蘇青上前一步,看著年過中旬的仵作笑問:“不知道秦仵作是從哪裏判斷出,他是死於撞傷?”
秦仵作側首看著麵前的白麵書生,吱吱唔唔半天,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突然癱軟的趴在地上,爬到夜墨的跟前:“三王爺饒命啊!饒命……下官年邁,根本驗不清死者的死因,所以請您體諒下官年邁,從輕判罪。”
夜墨瞪了瞪趴在地上嚇得屁股尿流的秦仵作,冷掃一眼坐在上位的越生蒼,冷聲說道:“隨本王到內堂去……”
語罷,他率先拋紅袍走向內堂。
後堂。
當地知府越生蒼匍匐在地,夜墨滿麵不悅的坐在上位,看向蘇青說道:“你告訴這兩人,死者的死因。”
蘇青上前一步恭敬的應聲,至越知府與秦仵作跟前,言之鑿鑿:“死者雖然是從懸崖跌落下來,但是隻有輕微的擦傷,小腿有骨折現象,但這些根本不是致命的原因。他的胃部也沒有毒素,也證明不是中毒而死,但是他身上的小紅點裏卻含有巨毒,就足矣證明他是死於這場瘟疫!”
“你以為如此就可以瞞天過海,就能將瘟疫的事隱瞞下去。任了百姓自生自滅,越生蒼知府是你這樣當的嗎?”夜墨生氣的一巴掌重重拍在小幾上,震得桌麵的青花瓷杯內的茶水四濺。
“下下……下官知罪,但……但如果先知百姓是他是死於瘟疫,定會引起全城的百姓的恐慌,而且百姓紛紛逃離,定會將瘟疫傳染到其他村!”越生蒼害怕得全身發抖,卻突然話鋒一轉,砌詞狡辯!大抵是因為有一個在京都當側妃的女兒,所以才會鬥膽的在夜墨的跟前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