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一聲尖長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雙膝下跪,口中高呼萬歲。
顧雲舒夾雜在人群中也不例外。
“兒臣給父王請安。”
“臣恭迎皇上聖駕。”
辰楚蕭、辰楚蕭和顧雲逸單膝下跪給皇上請安。
“真不公平,憑什麽他們是單膝下跪,我卻要雙膝下跪。”顧雲舒跪在人群中抱怨。
“人家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豈是我等尋常百姓可以相提並論的。隻要在今天的賽詩會上可以勝出,那便有機會入朝為官了。”
顧雲舒這才注意到她身旁還跪著一個男子,雖然眉清目秀的,但身上的衣著顯得過於寒酸,一看便知是苦讀的書生。
“這位兄台也是來參加今天的賽詩會的?”
“十年寒窗苦讀,隻是為了能在賽詩會上取得名次,有機會入朝為官,光宗耀祖,為民請命,怎奈,家境貧寒,湊不足進京的盤纏,無緣於賽詩會,今年聽聞聖上親臨,變賣了家裏的田地,才湊些盤纏,誰曉得……哎,不提也罷。”
男子眉頭緊鎖,顯得很無奈。
“兄台有話不妨直說,為何吞吞吐吐,說出來大家也好有個商量。”
“我堂堂七尺男兒,本不該如此多嘴,更何況向一個女子訴說,但若是不說我實在是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氣。”
“兄台但說無妨,雖說我是女流之輩,也許幫不上什麽忙,但若能當一個傾聽者,也算是替兄台分憂了吧。”
“姑娘真是深明大義之人。”
“不敢當。兄台有什麽難處,還請說出來。”
“這個賽詩會名義上是為國家選拔棟梁之才,實質上根本就是貪官汙吏暴斂贓款的途徑,隻要是朝中有人或是家中有錢的人,不論學識都可以被選上,相反,那些寒窗苦讀的書生,卻因家境貧寒,連賽詩會的門檻都進不了,更別提能夠在賽詩會上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