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折射下,隱約可見顧雲舒緊緊抓住畫紙的手在顫抖。
畫中的人,根本就是換上古裝後的她,不是柳夢瑤,更不是顧雲舒,隻是她柳靜宜。
靈動的雙眸透露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精明,清澈的眼神不似遊走於爾虞我詐的朝堂的人能夠擁有的。
繁花吹落滿地,映襯著銀色的月光更為寂寥的庭院徒增了一抹淒愴。
辰楚蕭一身紫袍金帶束腰,垂下的發絲隨風飄舞,此刻,負手站在院中,配上有如刀刻的輪廓顯得是那麽孤獨。
深呼吸一口氣,顧雲舒調整了下心態,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她要找到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為什麽,有太多的疑團她都還沒有解開。
“楚蕭,你究竟是什麽人?”
平靜的語氣不像是辰楚蕭認識的那個顧雲舒,他知道,她不會用這麽嚴肅的口氣和他說話,除非她真的很認真。
“我就是我。”辰楚蕭平靜的陳述著這個事實,突然間看向顧雲舒,眼中灼熱的氣息讓顧雲舒有種透不過氣的壓力,“還是小靜你希望我是什麽人?”
“不是我希望你是什麽人,而是你根本就是他。”顧雲舒也很篤定,沒有疑惑,“如果你不是他,為什麽會知道笑傲江湖;如果你不是他,為什麽會知道我不是我?”
辰楚蕭身形怔了怔,卻好似早已料到顧雲舒會這麽發問般,“直覺。”
言簡意賅,僅此兩個字辰楚蕭就解釋了這一切。
“直覺?去你的什麽狗屁直覺,我才不相信。”顧雲舒情緒激動的爆粗口。
“我天生識譜,精通音律,任何的曲目隻要聽過便能奏出,父皇就送了這枝玉簫給我。”辰楚蕭撫、摸著手中的玉簫,深邃的眼神下埋沒著無法言明的無奈。
“好,就算你這個解釋合理。那麽這幅畫呢?你要如何解釋?直覺?真的隻是直覺嗎?我不信你會有這麽特別的直覺。”顧雲舒指著桌台上的畫,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他真的就要用直覺這兩個字來將她打發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