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歎了口氣,蹲下身將蛇一蛇二從小腿上取下來舉到眼前,無奈地道:
“算了,饒你們一回!不過你們可要記著,以後不可以這樣沒有階級感情。我在這裏沒有親人朋友了,如果連陪在我身邊的你們都不幫著我,那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還有什麽希望呢?”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陶菲的頭垂得也越來越低。隻一瞬間,好像那種近日來經常會湧現的感傷又襲遍了全身,讓她無助得甚至有些恐懼。
誰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陶菲剛才還一副生氣的樣子現在卻又像個受了傷的人一般。紅衫綠柳隻當她這幾日在儲秀樓裏受了委屈,趕緊上前將人扶了起來走向裏間。
蛇一蛇二也識實務地溜到了地上沒有跟去,一言不發地繼續回到桌子底下麵壁思過。
陶菲此時什麽心情也沒了,本來還想要好好地再進行一番演說,讓這如意閣的貼身丫頭徹底跟自己站到同一條戰線上來。可是現在沒精神了,現在的她隻想睡覺,希望這一覺醒來又能夠回到那個她所熟知的世界去。
不過……自閉了閉眼,似乎又有些想念剛來的那日在她夢裏出現的溫暖的懷抱。隻覺得在那個懷抱中自己可以睡得很安心,也很幸福。雖然一覺醒來看到的是暴君的臉,卻依然讓人留戀……
終於甜甜入夢,紅衫綠柳輕輕地退了出去,卻在一扇窗子旁邊看到夏候墨自出神向屋內看去。
正要見禮,對方隻揮了揮手令其下去,目光卻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床榻上的人。
適才她的一個笑落進他的眼裏,那麽的美好,那麽的窩心。就好像那天攬她入懷,她也是這樣滿足地笑,卻又帶著些許的患得患失,讓人不由得為之心疼。
說來奇怪,這個女子來曆不明,哪怕他動用了蛇界的力量去查,也均是無果。而且明明是人類,他的窺心法對她卻一點作用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