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輕空清淡柔掃的臉,美輪美奐的精致無暇,美若天驕,絕塵若靜,但是臉色的蒼白秀弱質比現在的洛河好不了多少。
立在殿堂的纖秀身影,顯得飄搖孤獨,靜默淡自芬芳。
紫幽的眸光閃動著淡淡的安然。
那種安然麵對,超越了害怕,超越了擔心,超越了哀怒。
洛河目光沉重地垂下,睫毛剪動著水光盈盈,皓白的貝齒不自覺就咬上下唇。
沫秋側臉看向東方輕空,微斂起來的驚訝。
眉心胭脂顯紅豔,肌膚白皙光潤。
紅的更加紅,白的更加白。
驀然的心窒侵襲,沫秋隻有深呼吸才隻是感覺手心中的勁力又加大好些,便偷偷看向身邊的虛弱少女。
絕色唯有抓緊沫秋的手心,呼吸了一口氣,事情兜兜轉轉原來又回到了原點。她蒼白的嘴唇淒然地迸發出一陣大笑,笑得視線朦朧,笑得有點眩暈過去。她身體還不曾痊愈,如此激烈的笑聲,隻能讓她更加虛脫。
一絲淡血彌漫在口中。
她病弱的身子緩緩而落,隻是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絕色!”
“殿下!”
“我可以站起來。”絕色堅決推開沫秋的身子。
她手指甲都恰如手心,她要清醒,起碼這個時候一定要清醒……
清醒是必須,例如在殺人的時候。
清醒是必修,例如在想要殺人的時候。
……
“你都聽見了嗎?”東方輕空半斂起幽靜若森的眸瞳,深得看不透的虛空,看著洛河,那一眼冷漠得天地間隻有他一人。
洛河心中一窒,痛楚錐心而來。
他的表情是肯定的,是的。
回想著當時,洛河是窩在女皇陛下的被窩裏麵,小家男兒承歡寵愛的紅暈和羞澀並沒有褪去——女皇陛下對他有別於一般的小寵,真心誠意,唯獨不能要他獨自肚子裏麵的孩子——但是屏風之外間的驚世駭俗的對話完全讓他呆住了,紅潮消退……最後他嚇得偷偷從後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