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跟著東方絕色,你還有什麽前途呢?”流光美妤淡漠的杏眼一睨,慵懶的姿態依靠著荷葉造型的梨木榻,真絲白色散花褲子露出雪色赤足,踮著秀紅的軟墊,兩個低眉垂眼的俊秀倌兒跪在腳下,正在給她把精致的指甲修得完美無暇。
傾城轉過臉去,不說話。
流光美妤牡丹大紅的寬腰帶裹著絲薄透明的短衣,滾邊的袖子隻是到手臂上,無飾皓腕細致,紅色牡丹精繡的抹胸觸擁著柔滑的線條,惹得底下姿態嫵媚的倌兒連連偷看。
“滾!”流光美妤冷冷哼了一聲。
流光美妤嫌棄地看著雙足,接過絲絹,擦著腳麵,將絲絹扔出去。
這些男人,給她墊腳都不配!
兩個小倌恨低雙眸,悄無聲息地退下去。
流光美妤起身,薄絲的蟬翼貼身,身材高挑火辣。
**無力軟癱的男子,她精利的目光流連了一陣,還算好聲好氣:“憑你的姿色,在她們之間順便挑一個都可以成為正夫,何必糾纏於東方絕色呢?東方絕色空有世子的頭銜,遲早也是喪家之犬。鳳椅上的那個人穩坐,東方絕色必將消失……無關乎親情,這個是權力。”
傾城雖然已經不能動,但是自終沒有給她一個屈服的眼神。
那種目空一切的眼神,讓流光美妤覺得很不爽。
明明這個人已經證實了男子身份,憑什麽比身為女兒身的時候還要高傲?
明明這個人已經魚在砧板、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麽他能讓人覺得無法逼迫?
明明這個人已經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憑什麽他能如此冷眼觀看這一切,以之為笑話?
流光美妤單薄冷酷的唇勾勾一笑:“都是因為你男兒身敗露,娘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東方絕色出賣你……不相信嗎?東方絕色身邊都是主上的耳目。一朝天子一朝臣。主上要廢除娘,但是,東方絕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真的在乎你嗎,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