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是真的疲憊了。開始絕色還慢慢念著奏折給他聽著,他偶然會“嗯嗯”地應兩句話,然後受到絕色的小小埋怨。半個時辰之後,空蕩蕩的禦書房,就隻有絕色單單清晰的聲音,傾城的身子軟了下來。一個時辰之後,絕色也不說話,疊放了一層厚厚的奏折。
比起這些芝麻綠豆的“國家大事”,絕色還是比較在乎傾城的身體。
傾城有著武功底子,健康。
纏纏綿綿的懷孕還是讓他虛弱得讓人心痛。
毓秀清豔的臉,淡淡的痛楚。
他為她生下了惜惜。
她卻隻能在他生完孩子之後回來暖著他。
絕色把傾城放在後麵的**,拉好被子。
她能為傾城做什麽?眼前的,恐怕就是批閱奏折吧。絕色很無奈地想著,重新看奏折,用殷紅色的朱砂筆在上麵勾勾畫畫,把重點勾出來,這樣傾城看的時候就不用太費神。奏折是要在早朝上麵討論的,不需要立刻下命令,而她批著批著就入神了,重要地方還能加點建議。
民生、刑賞、調動、軍隊,事無大小。
絕色還很氣憤地看到一本罪大惡極的奏折。禮部居然提出要東方輕空冊立後宮,入贅皇族旁係的女子為王妻,輔助主上,而且最重要就是繼承人問題。
絕色很耐心地看了兩遍,最後批了個大大的“不同意”。
直接“不同意”顯得有點觸目驚心,絕色笑出三分狡黠,寫上三個字:朕斷袖!
這下子一定氣死禮部。
其實何止氣死禮部,身邊的傾城也快要被她氣得哭笑不得。
不過,傾城也沒有吭聲,他隻是窩著側裏,第一次感覺有人可依不願意起來。
鳳椅中的俏麗明媚的女子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她不再是那個看到文字就叫頭暈的女娃子,不再是喜歡粘著他撒嬌、隨意脫去衣服露平坦的小女孩,也不再是動不動就喜歡露出胳膊踹腳打人的女魔頭。她已經亭亭玉立,挺直背梁,頂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