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是不肯出來,是不是。”
莫卿辰的聲音極其的沙啞,低沉卻帶著讓人不由得沉淪的磁性。
“夫人說,祝相爺和新夫人白頭到老,百子千孫。她近日身體不適,便不出來了。”楊伯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沉痛,“相爺,吉時已到,我們要出發了。”
“好。”一身紅衣的莫卿辰隻是遠遠地看著沁雪園的方向,沉默著,駐足。那個白癡女人,難道那也說了那麽多,就是為了今日這樣,鎖在沁雪園裏不出來嗎?!
甚至為了不讓他們進院子,讓赫蓮城在沁雪園的裏裏外外都撒上毒粉。你這般不讓我進來,隻是因為不想看見我去別人的女人,還是不願意看見我?莫卿辰隻是靜靜地凝望著沁雪園的方向,不言不語,最後,深深地最後看了一眼沁雪園,轉身離去。
等我,等我五年,我給你安穩的未來。
鴻羅齊天,皇家的一對行至皇家的迎親無比的奢華,一隊行至李閣老府邸,莫卿辰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旗繡錦袍,整齊的攏起的長發被琯在頭頂,那夜,她在耳邊的喃呢,如泣如訴,她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飄然垂落的長發,她說,他那般傾倒眾生的妖嬈姿態,隻能給她一個人看。
在漫天的鑼鼓聲中,迎親的隊伍,終是開始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路過熟悉的街道,這裏,他們第一次相遇,她女扮男裝,假鳳虛凰,她風流而帶著絲絲的純美笑容,她絲毫沒有女人家的一點點矜持和扭捏,她三句話離不開調戲他的話,他卻第一次那麽沉得住身的聽她瞎扯,任她瞎掰,甚至讓她對自己動手動腳。
那個時候,她是那邊的快樂,到底是什麽,讓她的快樂一點點的被剝離分崩離析?
那個時候,一紙契約,他給了她最最簡陋的婚禮,被那般薄涼的手掌握住,明明知道自己嫁的男人對自己並無一絲一毫的疼愛之情,那個時候的她,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