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飄潑大雨,淋濕了季節,打落幾許花瓣。原本殘留枝頭的葉子,也待消燼。
翻鬆了的土壤,過不了多久便會長出新芽,隻是不知道這片土地還會否開花。
翕緣很早就醒來,獨自在冷菱苑的小花園裏裁剪花枝,看似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連一旁監視的丫鬟雛菊都覺得難以置信,哪有人被禁足還這般怡然自樂、或者她在玩花樣?
先稟告四小姐再說,念頭一閃,雛菊留下一丫鬟看守就匆忙走了。
翕緣不動聲色,繼續她的傑作、因傷勢不重,做這點事還是綽綽有餘的。
出了冷菱苑,雛菊一時慌張撞到一堵肉牆、
“呀…世、世子…”她撲通跪下
軒熠整晚無眠,想著出來走走,就撞上這丫頭“起來吧、什麽事那麽匆忙?”
“回世子、沒什麽…”雛菊低垂著臉,身子微顫
“沒有?”軒熠順著她來時的方向望去,那裏是冷菱苑。
“冷菱苑裏有人麽?”
“沒有沒有…”雛菊連忙否認
見她嚇得哆嗦的樣子,軒熠難免有所懷疑
“軒哥哥”身後,沫歆悅耳的聲音傳來
“歆兒”軒熠大步流星來到沫歆跟前,看著眼前溫婉的妹妹說“又長高不少了哦”
沫歆撒嬌地挽著他的手臂“人家已經十五歲了,軒哥哥還記得兒時去廟裏參拜求簽,簽上說歆兒有母儀天下之命麽?”
軒熠粲然一笑,那些陳年舊事,虧這丫頭記得。
回憶起來,當年翕緣也才八歲,隻是她求的簽文並不好。
“不過歆兒倒是不急、軒哥哥都二十一歲了、也該考慮下終生大事啦,聽說爹爹的壽宴上美女如雲哦”沫歆調侃道,並拉著他離開此地。
軒熠淡淡一笑,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事呢。
沫歆回頭一瞥冷菱苑,內心百感交集。
她一直記得七歲那年,和翕緣一起求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