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淚水衝刷,臉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還一道一道的,異常滑稽,眼睛紅紅的,沒有一點光芒,隻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微微閃過一絲慌張。
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身後的七月和月嬤嬤都不由的捂著嘴,要不是一向威嚴冷酷的太子爺在這兒,他們鐵定要大笑出聲。
鳳崎舞皺著眉頭看著鍾離小杉這個狼狽模樣,隻是燒個水而已,就差點把他的灶房給點了?還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他特別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幹活的!
回過神來的鍾離小杉低低叫了聲:“太子……殿下。”
鳳崎舞走近,上下打量著她,看著旁邊那濕漉漉的灰和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木桶,出聲道:“怎麽回事?”
鍾離小杉可憐巴巴的抬頭,害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頭:“我在燒水……然後,就差點把自己燒死……”說著,鼻子就酸了,還差點哭出來。
鳳崎舞簡直被她這句話給梗的說不出話,這女人,還差點把自己燒死。為什麽每次見她,她總是要發生各種各樣的笑話。
鳳崎舞看著她那張五顏六色的臉,看著她的狼狽的模樣以及聽說她差點把自己給燒死,不由的,心情略微通暢,仿佛聽了一個格外好笑的笑話,一向沉悶的府中,原來也有熱鬧的時候。
看她那剛哭過之後的小神情,鳳崎舞冷冷拋下一句:“收拾幹淨。”然後,扭頭走了。
鍾離小杉一臉詫異的眨巴眨巴眼睛,繼續抽噎著,好奇怪,他都沒有懲罰自己,隻是叫自己收拾幹淨。
鳳崎舞真的覺得,雖然那個女人曾經做過的事很讓他憤怒,甚至讓他恨不得一刀劈了她,但留在府中,狠狠折磨,偶爾當作笑話看看也挺好。
整整一天的時間,鍾離小杉不過是把被自己糟蹋的慘不忍睹的灶房給打掃幹淨了,一桶水都沒有燒,月嬤嬤雖恨鐵不成鋼的嗬斥她,卻怕她真把整個太子府給燒了,所以終是沒有讓她再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