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苑內。
黑衣男子費力的將身上的兩人安置好,皺著眉看了看左臂的潮濕。隻得按記憶中上次婉妃娘娘為他拿藥的位置,徑自取了藥,又從衣服上扯下一道幹淨的布條,才勉強包紮妥當。
黑衣男子正準備回去複命,卻是不經意間望見林然嘴角的血跡,不禁疑惑。拾起他的手,仔細的把過脈,才匆忙間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頸瓶,喂了一顆紅色藥丸給他。
不多時,林然便緩緩睜開眼,見是熟悉之人,順耳放下心來。
“師兄,你之前做過什麽?”黑衣男子略略猶疑,仍是發問。他的內髒分明是被一股強大的內力衝擊才會受損,而這宮中能擊敗他們二人的原就是少之又少,除非是遭遇江湖高手的襲擊,莫非······
“林磊,師兄···是否命不久矣?”林然垂下眼睛,虛弱的問道。他與鈴兒已是熬了十餘年的時光,他又怎麽能撇下她走呢?
“不是!你隻是內髒有些受損。你且每日運功大可自己療傷,再加上以藥調理,不足一月,便會恢複如常。隻是,師弟有一事不明,還望師兄直言相告!”師兄所受之傷,怕是要知道根由才可下定論。現下,他亦不過是先措了辭來安慰他。師父曾經說過,求生的意識是否足夠強烈對於一個受傷之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須讓他保持希望。
“你問便是!我們師兄弟又何須如此客氣生疏!”林然扯扯嘴角,牽強的衝他笑笑。不死,便是萬幸了吧!
“我已是為師兄把過脈,師兄的內髒分明是為一股強大的內力衝擊才會受損,以致吐血昏厥,而皇宮之內原也沒有幾個能···”
“是我自己。”林然說道。
“娘娘昏迷不醒,我隻得運內力為她輸入真氣。本來以為是無礙的,隻是在娘娘即將蘇醒之際,進入她身體的所有真氣似是忽然有了極強大的阻隔一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