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亞態度有些軟化，蘇子苒急忙打蛇隨棍上，纏著舒亞相當狗腿的又是夾菜又是倒酒的，“可是北齊這麽大的國家，為什麽會沒有布匹呢？”
“布匹一開始是從東平來的，因為隻有東平有，所以必然價格很高，”舒瑜歎了口氣，“我們派了無數探子去探查，都沒了音訊，一直到冬妃娘娘嫁給王兄，北齊的布匹才多了起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買布匹隻有去官府申請，隻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
“我們每年會派一批，日常穿著該是不會有問題的。隻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我想，一定也有一些人看中這一塊肥肉，偷偷從東平運進來吧？”蘇子苒放下筷子正色道。
“恩，”舒瑜點了點頭，“我們在邊境都設有關卡，隻不過還是有些人會偷偷帶進來。”
“原來如此。”蘇子苒也學舒瑜平日裏的樣子，負手站起身，“如果我說，我知道怎麽織布呢？”
“什麽？！”舒瑜不由精神一振，連著舒亞都抬頭看她，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蘇子苒一見他那表情就忍不住要露一手，“拿紙筆來。”
侍女麻利的把桌上的酒菜撤了幹淨，關上門退了出去。
蘇子苒口若懸河的邊說邊寫，指手畫腳的直講到口幹舌燥，大口大口的灌水之後，喘了口氣看著一旁麵麵相覷的兩人，“聽明白了麽？”
“芙蕖……”
“啊？”
“你寫的字真是……”舒亞拿起桌上的宣紙，直搖頭。“三歲小兒寫的都比你的好看。”
怒！居然看不起我？！
“拿來！”蘇子苒衝過去就要去搶，舒亞卻是眼急手快一把塞進了懷裏，蘇子苒沒來的刹住動作，撞了個滿懷。“看不起我就還給我。”
說著就探進他懷裏摸索起來，隻聽舒瑜“咳咳”兩聲，在舒亞懷裏不規矩的手也被抓住，抬頭正準備怒目而視卻隻見舒亞濃黑的雙眸直盯著自己，這才反應過來，暗罵自己又糊塗了，縮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