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在流淌,這段日子被紫雲的事糾纏著,她都忘了細數日子,此時算算也有一個禮拜了吧,“嗯…可能在忙吧。”
“小依……”琦安眼裏掠過擔憂,須臾,她道,“聽喜公公說,他近日得了風寒,身子虛著,可又不準太醫查看。”
“風寒?”她驚訝地看向琦安,
見她頷首確認,心中自責連連,她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
親自煲了藥湯,她本想親自送去,可紫雲卻在這時出了事,不知在哪摔了一跤,大哭不止,鮮血染紅了衣裙,嚇得她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待發現傷口不深時,才舒了一口氣,“沒事,不哭不哭,包紮一下就好了。”
“嗚嗚,痛痛。”
小祿子為難地看著主子,這藥要是再不送去就涼了,“主子…”
“小祿子,你幫我送過去吧。”
寂靜的夜,時間流逝的似乎特別緩慢,安撫紫雲睡下,小依便一直踱步在院子中,等著小祿子的歸來,照這個時辰,早該回來了才是。
“小姐。”翠兒替她披上外袍,柔聲提醒,“夜深了,別著涼了。”
“我沒事,你先去歇著吧,我再等等。”
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夜裏格外清晰刺耳,小依眼露驚喜,翠兒也笑開了,“一定是小祿子回來了。”
大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兩人欣喜的眼神驟然凝固,喜公公看著還未歇息的兩人,似乎並不驚訝,即行禮道,“姑娘吉祥。”
“喜公公,怎會是你過來,小祿子呢?”心中徒生不好的預感,隻見喜來年邁的身子微微一頓,“小祿子犯了不敬之罪,被杖三十,老奴自作主張讓他在偏房裏養傷,可能趕不及回來侍候姑娘。”
“杖責三十?”小依無法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喜公公,發生什麽事了?”不過是去送碗藥湯,怎麽會被杖責三十,不敬之罪?以小祿子的謹慎怎麽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