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離索,落葉蕭蕭,預示著深秋的漸去,初冬的來臨。漫天細細的雨絲劃過天際,猶如剪不斷的蠶絲,紛紛掉進塵世間,絲絲扣入人心間。
天已微微顯黑,山間一茅屋前,黑衣男子微仰著頭,靜靜地望著遠方的天邊,任雨絲淋濕他一身的黑衣,淋濕他隨風飄逸的發,想著那些殘缺的美好記憶,那些完整的殘酷現實,心裏直像火在拷,針在刺,烤得生疼,刺出血來。黑褐色的瞳孔裏有著讓人看不懂的複雜和讓人心驚的凜冽。身後跪著的五個人雙手伏地,將頭深深地埋在了雙手之下,貼著了地。半個時辰過去,仍不見前方那迎風而立的男子有任何的指示,五個人心裏直直顫了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五人黑色衣服下的身子開始微微發抖。一個時辰過去,輕微的顫抖變成了大幅度的發抖,耳鬢發間的汗水豆大如雨。兩個時辰過去……三個時辰過去,他們身子的抖動變成了四肢的震動,全身而下的顫動。
“這樣下去真的會要我們的命!我們五個兄弟十多年來出生入死,早已肝膽相照,情同手足,自己死總好過大家一起死!”為首跪著的那個男子想著,終於忍耐不住這異樣的氛圍,顫聲道:“主子,這都是金風一個人的主意,和他們無關。金風願一人承擔。望主子開恩,放過他們! ”。
死一般的靜默,隻聽得見耳邊的風呼呼地刮過。金風使勁地眨了眨眼,將流進眼裏的汗水擠了出來。
“承擔?!…我想聽聽你要如何承擔?”過了半晌,那迎風而站的男子突然冷笑道。“金風的命是主子給的,主子想要可隨時拿去。”金風好不含糊地回道。“嗬嗬,你的命本就屬於我,你憑什麽拿這個來作承擔!”黑衣男子突然冷冷地說道,“你的主意?!你以為你作了五個人的隊長就可以自作主張,為所欲為,以至於打草驚蛇,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確實,你的命我隨時都可以拿回來!”。想著要是自己晚一步到,中了他們毒的楚蕭恐怕早已沒了命!他們難道不知道在這個危機關頭,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楚蕭一定得死,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