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他寬大的玄色衣袖,裏麵的白色中衣袖子都被血染紅了,雲若曦輕輕地將他衣袖挽了起來,好大的一道傷口,需要立即清洗消毒縫合,可現在是戰國,沒有藥品沒有醫療設備,自己這個護士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正,我沒有藥怎麽辦,你傷得不輕。”雲若曦眼裏溢滿焦急,她對自己的無能很難受。
“你手裏有金創藥。”他的眼裏此時已經沒有了殺氣。
雲若曦快速將小瓶裏的藥塗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後就地取材將他身上的袍服撕下一條來包紮起傷口,一個堂堂的護士,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我扶你離開這裏吧,萬一又來強盜就遭了。”雲若曦伸手去扶他。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自己站了起來,將劍歸回劍鞘,並沒有甩開她伸過來的手。
扶著他往前走,一路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雲若曦才不在乎呢,反正二人之間隻有契約關係,他對自己冷漠再正常不過。
走了好一會兒,雲若曦發現前麵土路邊的樹林掩映中露出了茅屋的一角,剛走到屋前他就伸出右手攔住了自己,雲若曦奇怪的問:“走啊,你為什麽不走了?”
他不答話,靜靜地查看了四周後才微微頷首。真是多疑,雲若曦不甩他,自己跑上去敲門大叫:“有人嗎?主人在家嗎?”
沒想她一推,小木門就應手而開了,小心的走進去並沒看到有人,桌上都落了些灰,看來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太好了,正,我們進去吧,主人不在家好多天了,我們進去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她跑了出來很興奮的說。
進到屋裏後,雲若曦打掃出一塊幹淨的地方以便二人坐下,發現那男人眉頭緊蹙,就開口揶揄他:“你就將就點吧,知道你這種公子哥難以忍受這破茅屋的。”好一會兒,她找到個粗糙的陶碗:“我要洗洗手,太灰了,順便給你也弄點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