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榻?”雲若曦好奇怪,自己那年倒是向趙姬提議打造一張大大的銅榻,可這和嬴政有何關係呢?
“那銅榻是寡人今生的恥辱,不提也罷!”嬴政的眉越蹙越深。
雲若曦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提議會讓嬴政覺得是恥辱和難堪,於是她隻是用小手撫上嬴政的胸口:“政,不過就是一張銅榻罷了,我是見過的,豈會讓你如此憤怒?”
“曦兒,寡人本不欲人知,既是你也見過……”嬴政停頓了好一會兒後開低沉的開口:“那中段已然凹陷。”說完後他便不再開口。
雲若曦的臉一下就紅透了,原來當初自己就是見趙姬的大床榻時常損壞才出了這麽個主意的,這下果然是不壞了,居然銅榻都壓得凹陷了,這個實在是……。
難怪嬴政覺得是自己的恥辱,若是自己的娘親與外人這麽著,還將證據昭示天下,自己也是很難堪的。
想到這裏,雲若曦抱緊了嬴政,柔聲的安慰他道:“此事已經過去了,政,將這些都忘記好嗎?如今你是大秦真正的君王,將來還會是這天下的君王,太後的行為並無損你的威望和英明。”
“還是曦兒會安慰寡人,既如此,寡人便不去了,你同天兒去便好。”嬴政依然不想去探望自己的母後。
將自己的頭靠到嬴政的肩窩裏,雲若曦勸道:“政,當初你都能忍天下所不能忍,在毛焦的勸誡下將太後迎回宮裏,如今反倒連移駕幾步都無法忍受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後,嬴政才開口道:“寡人同曦兒去便是,曦兒說的不錯,當初都忍了,如今就去又何妨?你這是在提醒寡人雖是朝闕安寧、宮闈滌淨,也不可不行此孝道。”
“嗯,政你總是這般睿智,實在是讓若曦欣慰,這天下人便隻會記得你對母後的好處,對母後的寬容,你用一顆赤子之心包容了母後的一切,你的胸懷是如此的寬廣浩瀚。”雲若曦覺得嬴政一點也不像史書評論的那般剛愎自用,他是個十分樂於納諫的君王。